如果真人在房内打了个喷嚏,他纳闷地抹了抹鼻子:“谁想我了吗?”
迟鸢以为自己注定逃不过这一劫。
谢揽厌注视她许久,却松了手。
他垂下眼睫,捻了捻指尖,平静地道:“回去吧。”
被轻易放过了?
迟鸢有些不可置信,她正要逃之夭夭,突然突发奇想的回头。
昏暗的室内,谢揽厌的面容平静清冷,半边残阳西垂,柔柔的光透过纱窗落在他身侧,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。
像是…一潭惊不起波澜的死水。
不知为何,迟鸢忽然觉得谢揽厌的身影特别落寞。
不对,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
大师兄有才有貌,天赋奇高,万人敬仰,怎么会孤单。
她试图将脑中的想法晃出去,但是失败了。
突然的良心发现让迟鸢又回到了这个恶魔之地。
她很大方地将手心摊开,“师兄,给你,我们从秘境中带出来的战利品。”
谢揽厌无言地看她,就在迟鸢以为他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。
他忽然冷言道:“若是我不要呢。”
青年的声音如山间流动的泉水,和他这个人一样的冷。
那可是天山雪莲,迟鸢颇有些肉痛,“真的不要吗?”
她的表情更难受了:“不要还给我就好了,别扔掉,很贵。”
迟鸢已经缩回手了,但是谢揽厌特别奇怪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把天山雪莲藏了起来。
迟鸢:“?”
这是被夺舍了?
谢揽厌咳了一声,若无其事道:“你回去吧。”
毕竟那是实打实的钱,迟鸢还有点遗憾,但送出去了也没关系。
她应了声好,就离开了议事堂。
独留谢揽厌一人纠结地看着手里的“战利品”,天山雪莲对他的确有用,但是…他并不缺。
实在不知做甚么用,谢揽厌最终还是将这花放在了窗前。
*
回到宗门以后,迟鸢又一次遭受到了江望舒与江悬爱的暴击。
美艳动人的女修此刻气得鼻子都要歪了,她用力戳了戳迟鸢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