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气了?”
符珏的眼底浮现出不解。
“哪有,我只是觉得你太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已。”迟鸢呵笑了一声,语气凉凉。
符珏并不担忧,反而勾唇:“你不也是选择留下来了吗?”
“身为凤鸣宗的弟子,需要具备随时牺牲的精神。”
“你是这样的人,我也是这样的人。”
他们都清楚的明白,无论是哪里出现危险,自己都会是最先挺身而出的那一批弟子。
自私的情绪并不存在。
迟鸢沉默了。
如今二人已经能从目前的风向里窥出一丝隐匿的不祥,或许这片大陆会越来越变得不安宁,如一叶小舟,风雨飘摇。
在沉静的寂然中,迟鸢坚定地道:“不会有那一天的。”
“我在一天,就不会有你们出面的机会。”
符珏不住地咳嗽着,他的目光朦胧,“那便借你吉言。”
“…”迟鸢定定地看着他被绷带包扎的肩膀,血继被清理得很干净。
那时在洞穴里,越九青叫迟鸢的名字时,她却不能回头,有诸多话语埋藏在心底。
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痛楚,也觉得深深地愧疚。
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符珏看穿了她的想法,他轻轻地叹息,迟鸢偏过头去。
所以不要再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着他了。
符珏趁机转移了话题:“这次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,真人给我们打了多少分?”
说道正事,迟鸢又打起来精神,“我们把人质全部都带了出来,虽然没有彻底解决忧患,但是真人并没有责怪,给我们队伍评了甲等。”
她纠结地磨着指甲,“这个任务…你有什么头绪吗?”
“或许是因为你的灵体…总之那只狐妖一定是觊觎你的,所以才故意抓走那些女孩,引起宗门注意。”
毕竟谢揽厌那边处理的进度并没有那么快。
符珏蹙眉,“总之近日出门多加小心。”
迟鸢点头,“我知晓,还有关于季少幽这件事。”说到这里时,她的表情非常嫌弃。
“他不会再待在我们队伍里。”对上符珏惊讶的眼神,迟鸢僵了片刻,“你可以接受然灯继续留在队里吗?”
“然灯?”符珏却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事出原因,他挑眉,对这个称呼进行了质疑。
迟鸢直说:“他不姓季,以后也不会姓季了。”
“所以你愿意吗?”
她问的实在郑重,符珏忍不住弯了眸,“只要他不拖后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