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门?外门代表什么?
这代表季少幽无法接触到最核心的宗门弟子,也不能拥有最优越的资源。
可是凭什么?
季少幽忍不住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:“凭什么?”他的语气激烈,仿佛得不到答案下一秒就要开撕。
在座各位新弟子都是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,闻言不由得侧目,说真的,大部分人都对他在天阶上的行为有目共睹。
但没想到这位少爷是真的不谙人情世态啊。
场面一时安静下来。
江望舒却是轻轻地笑了,如一株初盛的牡丹,明媚动人。“季少幽,你是轻絮城主最小的儿子,我没记错吧?”
季少幽后知后觉地咽下口水,察觉气氛不太对,但仍旧强撑着道:“是又如何?”
江望舒顿了顿,扬起下巴:“哦,看来你对我的安排很不服气嘛。”
“这本就不公平,我明明是双灵根,为何不让我进内门?你们这是故意刁难!”似乎找到了底气,季少幽越说还越起劲了。
看着江望舒笑得越发灿烂明艳,迟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该说他是蠢呢,还是蠢呢。”
符珏轻轻摇头,这种没脑子的人一般都走不了多远。
果然,接下来江望舒声音变得逐渐冰冷。
“原来你也知道你不过是勉强达到入内门的资格啊。”她面上带着嘲意,“你以为你还是凡间的少城主么?”
说罢,一股极重的威压在大堂弥漫开来。
这股威压只针对季少幽一人。
他面色一白,竟是抗不过一息便抖着腿控制不住的下跪。
“扑通”。
这声音清脆明亮,实心的响,新弟子们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江望舒嘴角仍然挂着温温柔柔的笑,语气却很狂妄:“就这?”
“我是风鸣宗的镇派弟子,论地位,只在代掌门之下。”
“你又是谁?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?若不是计较你初来乍到,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跟我说话么?”
季少幽双腿着地,牙齿止不住的发颤。
身旁的布衣少年看见他的丑陋姿态,卑微又渺小。
那座一直压在头顶沉重的大山忽然间彻底崩塌支离。
季然灯那双黯淡的眼睛里隐隐燃起了希冀的光。
修真界以强者为尊。
江望舒美眸一横,瞥见周围人战战兢兢的模样,又放缓了声音。
“当然,若你们能打过我,我自然欢迎在座各位提出任何异议。”
众弟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至于原本趾高气昂的季少幽,浑身上下被威压压得抬不起头,甚至羞得说不出半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