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”就知道有这个问题。迟鸢下意识地掐住手心,含糊其辞:“我只是有点无聊。”
“是吗?”江望舒抬了抬眸,拖长了声调。
迟鸢挠了挠头,“嗯…师姐我困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迟鸢没说实话。
江望舒当然看的出来。
不过迟鸢没给她说话的机会,转身就溜,跑的还挺快。
她有这么可怕吗?
江望舒顿觉满头雾水:“最近怎么感觉小师妹跟我有些生分了。”
身后忽然有脚步声。
江望舒回头,却发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。
青年眉眼精致,他身形本就清瘦,春日也只衬着一层白衣,严谨地将自己包裹在一起,如天山上遥不可及的花,那双蔚蓝的眼中掀不起任何波涛。
瞥见江望舒时,他的薄唇只是紧抿着,血色浅淡。
江望舒冷呵出声,本欲无视他直接离开,又忽地顿住:“你来干什么?”
仔细一想,谢揽厌的出现时间有些诡异,刚好在迟鸢离开后。
谢揽厌的肤色一直很白,凉薄的像美玉,不过较之之前,他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些。
谢揽厌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他步履匆匆地往前走,是炼丹房的方向,行走间有清浅的药香。
江望舒的鼻子何其敏锐,她一时起了疑心:“该不会是故意来抓小师妹的吧?”
“不对,师妹都走了。”江望舒思忖着,忽然浮现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。
谢揽厌受伤了。
可是怎么会呢,他又没出门。
她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,谢揽厌何其人也?他少年成名,无情无欲,下手狠辣。除去那些老祖宗!还有谁能伤了他?
“宗门大比也快到了,还是赶紧修炼吧。”说着,江望舒也回了自己的居所。
*
炼丹房。
沈长老从滚烫火红的丹炉里掏出一颗色泽温润的丹药。
丹药通体雪白,圆润可爱,若是细嗅还能闻出其中用药的气息。
“麻烦您了。”青年声音仍是凉的,却朝这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老者行了一个标准的师徒礼。
沈长老惊得避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