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姬当即遣人将魏王送至寝宫。
赵姬居住的宅院内。
“贵人,信陵君来访。”
闻此言,赵姬轻嗯了一声,但并未抬头,依旧用笔书写着什么,“将信陵君请到我处。”
笔自商朝便有,只不过叫法繁多。
燕国称之为弗,楚国称之为幸。
唯有秦国称之为笔。
门客退下。
不一会,魏无忌与赵勋一起来到此处。
魏无忌看向赵勋的眼神中,多少夹杂着不满。
她对赵勋说道:“你不是说找你家贵人有事,并非故意跟着我吗?”
魏无忌伸伸手,“你先请。我不急。”
赵勋不屑的瞥了瞥魏无忌,“信陵君是客,自然信陵君先请。”
“你…。”
魏无忌看着赵勋那副嘴脸,欲言又止。
她看向赵姬,“我欲率三千门客援赵,特来向使节告别。”
赵姬轻点了一下头,“知晓了。日后若有机会,我定会携政儿在信陵君墓前,焚香三炷。”
“啊?!”魏无忌懵了,这与她想象中的反应不太一样。
赵姬难道不该舍不得她离开,百般劝谏。
然后她毅然决然,慷慨赴死吗?
一旁的赵勋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魏无忌用欲要杀人的眼神,看向赵勋。
赵勋清咳一声,继续板着脸,做出如往常那般冷峻模样。
“使节。”魏无忌轻叹一声,“难道你就如此希望我去死吗?”
赵姬此时放下笔,抬头奇怪的看向魏无忌,“三千人与三十万虎狼之秦相厮杀,纵使信陵君三头六臂,力大无穷,应也难逃一死。”
“虽说如此,但我毕竟要慷慨就义。使节纵然不舍命相随,也该念我等之间情谊,劝谏一二吧。”
“别瞎说。”赵勋不满,“我家贵人和你这浪荡女有何情谊,莫要污了我家贵人的名声。”
魏无忌斜瞥了赵勋一眼,一副不想搭理你的模样。
“携政儿,在信陵君墓前上香三炷。难道还不念你我相识一场?”
“这…。”魏无忌语塞。
赵姬继续说道:“再者,纵然我劝谏,信陵君就不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