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公子,人贵有自知之明。你哪知眼睛看我端木瑾为了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了?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。若是能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那也算是你我的造化。若两看生厌倒不如趁早罢了,也不伤侯府与端木府的情分!昨日,你我大婚之夜,荭沾姑娘进我喜房与我争宠示威,我只当昨日里府上办事,无甚周全。今日,荭沾姑娘穿着大红牡丹织衣与你同出同进,那我便只能当做,你府上之人皆对我端木南依不满,故意让我难堪,但凡荭沾姑娘院里的有一两个懂进退的,那么她如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,……如今世道,女子于世本就艰难……若不能寻之知书达理的夫君已是可悲,但若是再遇到欺人辱人之男子,那便是生死不死了。端木南依再此恳请三公子,放端木南依一条生路。”
端木南依话说到这里便是要打司南夫人和司南岳的脸了。
荭沾只是区区一个妾而已。不是不能宠。但是绝对不能纵。今日,若她端木南依就此忍气吞声,那日后恐怕她便在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。
“既然你不愿嫁与我为妻,又因何要走这一遭。让双方难看?”司南岳脸色越发阴冷。
“三少爷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,嫁与你之前,无人对我说过你已有宠妾这件事,更无人对我说过,你三少爷原本对我并不中意。若我早知道这些,我自然不会嫁过来,可是……我不知情,跳进这火坑,尚有情可原,然而三少爷既然知道自己的心,又因何要答应这门亲事?”
“若不是为了给老夫人冲喜,三哥断不会娶你!”这时,一直站在司南岳身边的荭沾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。
“哦?原来我不过是个药引子?那敢问我这味药可用完了?”
“岳儿!你还不让那小娼妇闭嘴?是想气死我吗?”
“夫人有何生气的?那荭沾不也是你点头才进门的?这如今恃宠而骄到这种地步,难道夫人你就没有责任?”桂姨娘坐在一旁喝着茶水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“荭沾,你先回去。”司南岳终于松开了荭沾的手。
“三哥,不就是和离吗?如今既然已经给老夫人冲了这喜事,想来老夫人的病过几日就好了,和离就和离,总归我们府上没有什么损失……”
“放肆!这是哪里来的这么没有规矩的女子?还不给我赶出去!”
荭沾话音未落,一个苍劲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。
端木南依肉眼可见的司南夫人与司南岳都是神色一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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