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里是陈安才的对手。
陈安才有的是力气。
他冷笑着说道:“我打他是因为他操作失误,不按照规矩工作,你这样的下三烂也配做队长,真真羞死你先人!”
他的膝盖往上用力一顶,姚海亮抱着肚子倒在地上。
他摸起一把铁锹向陈安才的脖子横扫过去,陈安才弯腰躲开,举起手中钢钎去挡。
咣当一声,姚海亮手中的铁锹掉在地上。
他不服气,两只手抓着两块煤炭向陈安才打过去,陈安才身后的两个后生跳出来挡在前头,其中一个伸腿使了个绊脚,姚海亮跌了个狗吃S。
没等他翻身,陈安才一个猛虎下山跳将起来,手起棍落,钢钎打在姚海亮的腿上。
周围的人惊呼不好,只听姚海亮发出一声惨叫,他已缩着身子在煤堆上哀嚎。
打断姚海亮的腿只是开始。
只是给姚海军一个警告,给老羊一个警告。
罗椿春摸着黑回到屋中没有开灯,她倒在床上静静思考。
姚海军不会警醒,老羊也不会。
他们了解姚海亮的为人处世,只会以为是一场矿工与矿工间的打架斗殴。
如此甚好。
罗椿春要的就是这种不被察觉和看透。
下一个就是姚海军了。
对付他,需要罗椿春亲自出马。
他还上钩吗?
——他肯定会,他已嗅到了鱼饵的香气,在一潭浊水里,姚海军视罗椿春是一条鱼。
那么,谁是钓鱼的人呢?
罗椿春笑了笑,黑夜里她听到一只鸟在啼叫,心说这真是春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