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玲玲去赵楠家的事传到了乔丽丽的耳朵里。
也就是说,赵楠和姬家河村的村妇姬玲珍确定了恋爱关系。
最先知道的是肯定是赵楠黄岭乡的同事,然后是枫城县政府的同事。
再然后,风声传给了乔丽丽。
她心里原本塞着一团乱麻,乱麻里包裹着嫉妒和憎恨。
姬玲玲去赵楠家见他父母的消息象一根火苗,噌一下点燃了她心里的乱麻团,燃烧起熊熊烈火,炙烤着她的灵魂。
“这可真是臭虫配蟑螂,想不到终归凑到一起去了啊!”
乔丽丽被县政府工作的中年男人约在了老地方见面,听他说完后嘲讽道。
中年男人观察着乔丽丽失望的表情,不动声色说道:“我听别人说,赵楠父亲正托人找关系给未来的儿媳妇找工作呢——现在县上招工名额有限,昨天余县长还让我去问了县上几家厂子,看有没有解决待业青年的名额。”
“待业?——青年?”
乔丽丽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姬玲玲本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,啥时候成了待业青年了?
再说了,姬玲玲是青年吗?一个离了婚名声比S臭的女人还算青年吗?这不是闹天大的笑话吗?
“赵楠的爷爷还健在。”男人提醒乔丽丽。“赵楠的父母在省城工作,虽然没做多大的官,但进了咱枫城的县政府,连余县长都得亲自接待。”
不言而喻,姬玲玲不管是离了婚的农村女子还是真的待业青年,只要赵楠愿意娶她,姬玲玲肯定会麻雀飞上梧桐树,总会变成一只金凤凰!
乔丽丽咬着牙没有再说什么。
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仇恨而失态的样子。
从枫城回到大李庄,乔丽丽走进东风厂,看到崔长耿坐在砖垛边上,正指挥着工人们干活。
她四处张望了一下,寻找李忠的身影,却看到李忠抹着一脸的煤灰从砖窑里走出来。
乔丽丽没好气地问崔长耿:“我不是让李忠今天去联系下个季度的煤炭了吗?他在砖窑里做啥?”
“砖窑的墙塌了一块,我让他帮着工人修一下。”
崔长耿抽着烟看都不看乔丽丽一眼回答道。
乔丽丽硬生生咽下一口气,抬着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,心想李忠这根软骨头一定是被崔长耿指使着下了砖窑。
要是出了事故,或者有人起了坏心,李忠一不小心摔死或者被砖窑里的墙砸死,岂不随了崔长耿的心意。
长远来看,李忠要比崔长耿好对付。
要应对崔长耿,乔丽丽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。
乔丽丽心烦意乱地喝了口水,她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。
想到姬玲玲和赵楠确定了恋爱关系、姬玲玲即将进城上班工作,乔丽丽的心像被一只野猫撕咬着难受。
“待业青年——去你娘的吧,一个不要脸的娼妇,不过是长着一张俏脸罢了!”
乔丽丽站起身反锁上了门,她得专心致志拟定两封信件。
一封写给县政府信访办,一封写给赵楠的父母。
她可不能让县政府容纳一个流氓干部在黄岭乡工作。
更不能容忍一名品德败坏的离婚妇女、被别人糟蹋过的残花败柳进赵家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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