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荞听说了刘明喜和乔丽丽的事,她内心震惊得像雪山倾崩。
急匆匆来到刘明喜家中,大中午看到刘明喜蒙着被子躺在炕上。
“起来吧,该做啥还得做啥,这样的事,庄村上常发生,谁没有喝醉酒的时候?”乔荞站在炕头安慰他。
刘明喜动了一下,掀起被子眼睛望着屋顶,没有说话。
“咋的?你还怕了不成?反正我坏了你的名声,怀过你的孩子,乡亲们早议论过了,大不了再让他们嚼一阵子舌根,你也少不了一块肉,实在觉得难见人,就回煤矿吧。”
乔荞的话似乎有道理,刘明喜动了动喉咙,幽幽说道:“你不怪我就好,我还想着怎么面对你——真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,我都想不通自己咋糊涂到这种地步!”
说着眼圈一红,眼泪顺颊而下。
乔荞心想,是挺丢人的,乔丽丽和他差着辈分,这种事传出去,刘明喜这辈子抬不起头了。
“下炕吧,你娘的眼睛都快哭瞎了,你看你,鼻青眼肿的,自己去诊所看看,上点药,等伤口好一些,抓紧回煤矿。”
乔荞说着出了刘明喜的屋子。
院子中,刘明喜的娘眼睛红肿,正给大闺女篦头发。
看到乔荞出来,他娘叹了口气,说道:“我说前几天乔丽丽跟明喜又要土豆又送苹果的,我心想着和她家没啥来往,怎么一下子就亲热起来了?我要早知道明喜对她有那心思,非得拦着他!”
乔荞听了觉得蹊跷,原来乔丽丽跟刘明喜私下早有往来。
难怪刘明喜喝醉了把持不住去敲她家的门。
原来事出有因啊。
她看着刘明喜穿好衣服出了屋子,脸上有着淤青,左眼睛肿得都睁不开来,乔荞走过去,悄声问道:“明喜兄弟,你实话告诉我,乔丽丽是不是主动接近过你?”
刘明喜红了脸,点了点头。
“你没有怀疑过她的动机吗?”乔荞提醒他。
他怔了半天,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想起和乔丽丽相遇在田埂上的下午,她主动和自己搭讪,又让自己送土豆去她家中,时间挑的是晚上。
乔丽丽会有什么动机?刘明喜问自己。
心里起了疑惑,转眼一想,这能怨人家乔丽丽吗?是自己鬼迷心窍动了歪心,乔丽丽说李忠家晚上打牌喝酒,难道自己真的是去图喝酒的乐子了吗?
——心底里放不下的是隔壁的乔丽丽,她说过晚上一个人在家,李光明自打结婚后就没有回来住过。
不然他喝醉了怎么有胆量敲开她家的门。
可是,自始至终,乔丽丽好象一直在暗示着什么,就连昨晚炕头的反抗,她都有些敷衍和将就。
“嫂子,是我的错,她能有什么动机呢?只是田间地头遇到,我问她要不要土豆,晚上送过去了一筐,第二天她来还筐子,顺带了几个苹果。”
乔荞才不相信乔丽丽的来头这么简单。
刘明喜是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,但没有饥渴到这种程度。
若不是乔丽丽明里暗里撒了饵,刘明喜不会趁风破浪上她的船。
“你也不用多想,事情既然发生了,索性坦然一些,只是要记住,乔丽丽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她,这丫头,精得不是一般,我看她是受了别人指使,不然也没那么大胆深更半夜给你开门!”
乔荞说完出了院子,她得回家去,一大堆的活等着她干呢。
刘明喜终是没有脸面去村里的卫生所,他娘煮了鸡蛋,剥了壳给他敷脸。
煮了一碗面条端给刘明喜,他没吃两口,院子门咣当一声被推开,李忠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。
“我们找你算算昨晚的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