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们可能不会知道,这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,是迷惑他们心神的骗局。在脏砚看来,这些保镖也只不过是给虫子们留下的预备饵料,既可以帮忙处理杂事,也可以提供x液和肉体。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,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。在这一点上间桐鹤野和那些保镖的地位其实是差不多的。只不过和那些私生活糜烂,被腐朽了的保镖相比,作为助手的鹤野在塔兹米看来还算规矩。当然这只是以塔兹米的角度来评价。毕竟作为魔术师,鹤野并没有资质可言,同时作为衰败的魔术家族的后代,他的身体素质也差的可以。其中唯一拿得出手的,应该就是优渥的家境,以及不需要他为之发愁的数不尽的钱财。可能他以前风流过,可现在已经结了婚的鹤野在脏砚的折磨下,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。当然说他硬不起来可能有些失礼,但塔兹米看得出来现在的鹤野对于情爱一事并无太大的欲望。之所以他会让鹤野遣散保镖,是因为他需要秩序,一个可以让他变得心平气和的秩序。女仆什么的还可以留下来打理房子,保镖在他看来完全多余。既然如此,不如都给他打发走。见塔兹米如此安排,鹤野顿了一秒后低头应道。“遵命!王”“嗯,去吧!这种事对你来说并不难做”伴随着塔兹米的余音,鹤野缓缓起身,转身向着大门处一步步走去。这种工作何止是不难做,简直是轻松。他本来以为英灵会很难伺候,没想到伺候这位却给他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享受。他既不会像脏砚那样无缘无故地向人施压,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人惩罚。和脏砚相比,简直犹如天地之别。见鹤野离去,坐在座位上的塔兹米摇了摇头,随手从宝库中拿出『世界全书』,开始查阅起他所需要的信息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作者fgo第一个英灵就是黑贞呢,而且还是一发入魂抽出来的『圣女心中只有善良、谦虚、诚实、质朴,以及信仰。』『没错,只有这些。』这句话是来自于某位学者的,也是不少人在熟知那位『圣女』的事迹后,心中所持有的认知和看法。『圣女』名叫让娜·达尔克,她出生于法国『香槟-阿登大区』和『洛林大区』边界的一个叫做『栋雷米』的农村。让娜·达尔克的童年并不出彩,幼时的她既不是天才,也不是傻瓜,只是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,是家里五个孩子的其中一名普通的女孩。让娜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,平时的她会在家里帮忙煮饭、做家务、除了纺织和照顾动物外农忙的时候还要帮忙割麦子。如果说让娜有什么值得一说的特点,那就是她非常的虔诚。在一般的小孩子还在嫌弃宗教活动烦的年纪,她就非常热爱去村里的小教堂祈祷。谁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女会对祈祷一事有如此之高的热忱。然后在她十三岁时,让娜第一次听到了『声音』,一种神秘的声音。她说,自己在村后的大树下遇见了『天使·弥额尔』(米迦勒)『圣·玛加利大』(圣女)和『圣·加大肋纳』(圣女),得到了『主的启示』,说是要求她将法兰西从侵略者手中解放,引领王子登上王位。然而当她把这一切告诉村里的所有人之后,便立刻被当做神棍遭到了嘲笑和孤立。人们的不理解并没有熄灭让娜心中的火焰,后来她几番转折,在十六岁时得到兵权,于1429年解开奥尔良之围,成为了闻名法国的女英雄。后来,让娜又带兵多次打败英格兰的侵略者,更促使拥有王位继承权的查理七世于同年加冕。然而,事情的发展不会就这么一帆风顺。在一年后,也就是1430年,让娜在贡比涅一次小冲突中为『勃艮第公国』所俘虏,不久被英格兰人重金购去,由英格兰当局控制下的『宗教裁判所』以异端和女巫罪判处她火刑。就这样,让娜·达尔克的死亡来临了。卢昂,这座古老城市中的一个老集市广场,此刻显得有些阴沉压抑。天空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所笼罩,让人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,似乎预示着一场细雨即将降临。放眼望去,一排排陈旧的房屋矗立在道路两旁、有商店、有高塔、还有不少居民房。它们宛如历经沧桑的老人,默默见证着时间的流逝。按照常理来说,即将下雨的街道上本该空空如也。但罕见的是,此刻街上竟然挤满了人群。老年人、成年人、青年、幼童、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一起。他们在这里交头接耳,或沉默不语,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,共同对着大开的城门投射出自己的目光。,!渐渐地,城门外出现了一批人影,看起来是一支中世纪的军队。人潮涌动间,原本熙攘喧闹的街道瞬间变得鸦雀无声。人们开始自觉地退让到道路两旁,形成一道沉默而又壮观的人墙。在这道人墙之中,一群身着锃亮铠甲的骑士正驾驭着雄健的战马走进城门,顺着道路缓缓前行。马蹄踩在地面上的哒哒声清脆悦耳,在这些骑士身后,紧跟着一列全副武装的士兵。他们步伐整齐划一,气势威严庄重。然而在这群队伍的中央,却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。这是一名金发女性。她一袭白衣,漂亮的金色长发被扎成一个好看的麻花辫。其美丽如同阳光般耀眼夺目,白皙的皮肤和紫色的眼眸,仿佛精灵降世,又好似行走在人间的天使。然而,此刻的她却显得无比憔悴和虚弱。在市民们的注视下,她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镣铐紧紧锁住,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,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。这支队伍就这样沿着宽阔的道路向广场中心挺进,金发女性低着头,目光空洞无神,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周围一切的感知。“你这该死的魔女!!”“接受制裁吧!!”“该死的背神者!!”“下地狱吧!!”自队伍走进城内,止不住的谩骂声便开始了。周围传来阵阵怒喝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歌谣,虽然有些聒噪,但却并不会令人太过介意。相较于这些怒骂,让人介怀的反而是从人墙之中冷不丁飞出来的石头和石子。身体遭到接连不断地打击,锐利的棱角划破皮肤,使得红色的血液从额前流下,逐渐污染了眼前的视野。如果非要说一点都不痛,那肯定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。不过这种疼痛倒还没有到让人完全无法忍受。此刻心中并无半点恐惧之意,至于那些壮志未酬或者悔恨交加之类的复杂情绪,早就随着当初下定决心投身这场战斗之时一同被舍弃,并且此后再也未曾拾起过。由于实在不喜欢那种被人拖拽着前行的感觉,于是乎让娜选择就这样径直地朝前方走去。少女名叫让娜·达尔克,今天是她即将处刑的日子。她走在路上,抬起双手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位置,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。『啊啊原来我的十字架已经被没收了啊』失去了这个可以寄托心灵的物件,少女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。一时间不禁感到有些许失落与难过。如果有十字架的话,她的心情或许会平静下来吧然而正当她暗自神伤之际,只见一名英国女孩奋力拨开周围的人群,径直朝着她飞奔而来。对方毕恭毕敬地,将一个看似临时匆忙雕刻而成的木质十字架,递到了她的面前。看着手中的小巧十字架,少女那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讶然。她抬头望向对方,眼眸变得柔和下来,轻轻地接过了这个在她眼中至关重要的物品。『谢谢』让娜温柔地向对方小声道谢。在她看来对方敢从人群之中奔跑出来需要莫大的勇气,更不要提她还将重要的『十字架』交给自己。因为让娜的举动,感受到对方温柔的英国女孩泪如泉涌般跪倒在地,在让娜耳边响起阵阵哭声。悲伤的情绪在心中蔓延,这道哭声使让娜从对手中十字架的关注中惊醒。她缓缓抬头,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周围的人群。让娜惊讶地发现,尽管周围有许多人正在不停地叫嚷谩骂着,但同时也有为数不少的人为了她而低声啜泣。如果叫骂是遥远国度的歌曲,那悲伤就像母亲的摇篮曲。尽管路途较短,但这些悲伤被准确地传递到了少女的心中。她顺着队伍继续前进,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广场中央,看到了那个由木头堆砌而成的火刑台。在士兵的引导下,她赤着脚从冰冷的地面离开,踩着质感不一的木头,缓缓登上被人们投以注视的高台。固定双手的枷锁被拆除,手上的镣铐也被随之解开。束缚感的离去让让娜心中稍稍变得轻松了不少。但她知道,这并不是要放她离开的信号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她被绑在那根伫立在高台中央的粗壮木棍上,浑身上下被冰冷的铁链缓缓束缚。肩膀,腹部,腰胯,腿脚“应该不会被挣脱吧?”“那捆的再稍微紧一点好了”两名身着铠甲的士兵如此交谈,将束缚自己的锁链变的更紧了一些。作为被俘虏的阶下囚,让娜将士兵的声音听进耳中,手里握着木制十字架的她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。现如今都到了这步田地,她也没必要再进行逃跑。在这最后的审判时刻,让娜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,将那灰蒙蒙的景色收入眼帘。让娜的思维开始再度发散,而就在这时,一旁的主教也开始宣读起有关于『圣女』的判决内容。,!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,身旁的两名士兵也走下高台。等让娜回过神来时,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火焰之中。跳动的火焰如同绽放的红莲,而被丢在旁边的火把,则是让火焰开始燃烧的元凶。在中世纪,人们认为肉体消失是最恐怖的一件事,其中火刑就是当时最严重的刑罚方式,让无数人为之恐惧。人们围绕在高台附近,想要从少女那清纯的面容中看出什么,然而,少女的反应却是那么地出人意料。『好烫的感觉,这就是被火灼烧的感觉吗』“啊啊神啊”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。在跳动的火苗中,少女的声音幽幽传出。即便皮肤被灼烧,血肉被烤焦,骨头被焚化,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女仍在不断地歌颂者神与圣母之名。没有听到想要听见的悲鸣和哀嚎,围观的人们不禁愕然。“竟然还在祈祷!”“你这个魔女!!”“快停止你那虚伪的祈祷!!”人们的吵闹声在耳边又响了起来,其声势甚至盖过了少女的呼声。为什么呢?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我的祈祷是虚伪的呢?祈祷应该没有真假之分吧?祈祷只是祈祷,不会因为祈祷的对象不同而改变本质!虽然少女很想这样说,但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。眼前突然闪过以往的情景,纯朴的村庄、平凡的家族,以及抛下这一切,从那片土地离开的愚蠢的自己。愚蠢吗?嗯…或许很愚蠢吧。因为『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』,她比周遭的任何人都更理解这个下场。要是当时的她假装没看见,就可以不用迎来这样的结局。没错,如果捂上耳朵不去听那个声音,抛下应该会丧命的士兵,过着理所当然的日子,自己应该会理所当然地结婚,并与丈夫、孩子一起度过余生吧。她也知道,自己其实有这样的未来选项。但是,她舍弃这个未来,奔向了另一个未来:()从鬼灭开始的龙化之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