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老设下法阵,不过一个简单的法阵,却可以将他的修为全部剥离,从此灵基尽毁,不可再修行。
设好阵后,李书白站在阵眼中间,大长老问道:
“灵基一旦被毁,此生将无法再修习,与此之前,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?”
李书白扬起头,看向周围众人,又盯着淞注视良久,才缓缓道:“没什么别的心愿,若伶儿走了,只希望将她一缕残魂寄在我剑上,除此之外,别无所求。”
长老看了看众人,闭眼点点头,随即自深宫之中召出伶儿的一缕残魂,远望去,只见一道青色的闪着微微磷光的悠烟自宫中升起,游荡在宫门前。
长老又伸出二指,将那残魄打入李书白剑上,做完了这一切,李书白俯首道谢,长老将手中的灵犀放到淞手上,道:
“这件事小李公子确实委屈,但我不能违逆族长的意思。既然你是他的师父,这件事,就留给你做吧。”
淞看了一眼手上的灵犀,向长老谢道:
“能完成他最后一个心愿,已难报长老大恩,如今……”
长老摇摇头,示意他可以开始执行。
淞托着灵犀,望向站在阵法中间的李书白,此刻他面色苍苍,眼神凄迷,心灰意冷,无半点求生的欲望,更别说保住什么灵基了。
他叹了口气,以心诀催动灵犀,随着灵力的升腾,那灵犀缓缓升到半空之中,呈一把尖刀的形状,刺向李书白的心脏。
王宫中,涂山斐大闹,坐在地上撒泼打滚。
“为什么啊!我好不容易抓住那小子一个错处,他那么欺负儿子,您怎么才毁他灵基逐他出山啊!这判的也太轻了!”
涂山镛扶了扶额头,有些头疼,他坐正了,看着阶下的斐,叹道:
“你没听涂山淞说的吗?他点明了那小子是外族人,如今月国独大,若此时我们与月国把关系闹僵,若有朝一日月国和楚国开展,他们第一个收拾掠夺的,不就是我们青丘?”
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从高阶上走下来,扶起涂山斐,又宽慰道:
“斐啊,记着,要做一件事的出发点,永远都不是我要出了这口恶气,那是匹夫之怒。你的一切行动,都要以瓦解对方羽翼,增长自身实力为目的,明白吗?”
涂山斐有些不服气地嗯了一声,他坐起来,向镛问道:
“父亲,那个淞,既然您觉得他有问题,有威胁,怎么不趁他羽翼未丰就干脆杀了他,还何须和他装什么叔侄恭敬的戏码!”
镛眯起眼,沉默良久,叹了口气道:
“我们不仅不能让他死,还得保护他。当年他父亲走时,族中原本是维护他父亲做族长的。母亲骤然重病,他父亲自愿削去灵基,离开青丘,以换取青丘的安宁。
这样的功绩与伟大,青丘无一人不记得,因此,倘若此刻他死去,青丘所有人,必定会认为是我这个当叔叔的担心侄子夺权,而我走后,斐,届时你该如何挡住天下悠悠众口,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高位之上?”
涂山斐听了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可他又极度不自信,左右思量半晌,终于没有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,皱着眉问镛:“父亲,他父亲因为失了灵基而不能继承族长之位,可我本没有灵基,难道也可以继承族长之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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