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感到的为难的是,如何处理平远伯府这摊子事儿,光牵扯到刑事案件没什么,责相关部门严查就是,总会有个结果,但如今天降雷罚,还劈死了人,事情就复杂了,充斥了太多的诡异莫测。
便是内阁几位老臣见多识广,也不敢轻易下决断。
毕竟神神鬼鬼的事儿,谁能说得准?万一处理不当,也被雷劈呢?
再者,还得看皇帝的态度,毕竟死的人是孟瑶,皇帝亲封的安平郡主,对朝廷有进献之功,就这么化成了灰烬,没个像样的说辞,对谁都交代不过去。
建兴帝的态度,表示的很快,没过多纠结迟疑,在早朝后没多久,就传遍了京城。
他先是让人给许怀义送了厚厚的赏赐,理由嘛,自是因为他那晚在宫里受了委屈,这些良田宅子还有珠宝绸缎啥的,算是安抚和补偿。
再是让禁卫军围了平远伯府,捉拿嫌犯,也就是当家人平远伯。
这会儿,也不顾忌平远伯有没有中风,身体允不允许过堂了,直接问罪。
而且证据一下子就确凿无误了。
任是谁都能看出,这是建兴帝要放弃平远伯了,因为孟瑶死了,那伯府也就没了让他庇护的价值。
当然,最重要的还是昨晚的雷罚,太有震慑力,他即便贵为帝王,也免不了心虚胆怯。
总得赶紧找补一下,好平息上天的怒气。
平息的手段,自然是将真正的罪魁祸首绳之于法了。
当圣旨到了平远伯府时,府里上下如丧考妣,宣读完后,不少人都承受不住的晕死了过去。
平远伯府的爵位没了。
孟世子的世子之位自然也跟着没了,不止如此,他和儿子才晋升的官职,也被罢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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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家都成了平头百姓。
自此后,京城贵族官宦圈子里,再无孟家了。
最惨的是平远伯,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过来,听完圣旨的内容后,猛地喷了一口血,抽搐了几下后,闭上的眼再也没有睁开过。
平远伯死了。
以这样凄惨的方式落幕,实在让人唏嘘。
孟家上下哭声一片,连个正经能操办丧事的人都没有,消息传出去,一时间,倒是没人再追着猛打。
追狗入穷巷,是大忌。
所以,这会儿,哪怕对平远伯刺杀功臣的行为再唾弃憎恶,也没有跳出来落井下石、赶尽杀绝的。
难得京城暂时平静了片刻。
许怀义听得这些消息时,正躺在房车里,闲的看电影,装病实在无聊,他又出不去门,也不能总会客,只得靠着电影游戏打发时间了。
顾欢喜得空就进来陪他说说话。
“总算大仇得报、了却一桩心事了。”
孟家没了平远伯和孟瑶,再也掀不起风浪。
顾欢喜对此结果,还算满意,带着几分笑意道,“这次建兴帝办事,堪称雷厉风行。”
许怀义讥诮的道,“他那是心虚了,生怕也被雷劈呢,要不是他一个劲的护着孟瑶,孟瑶能那么肆无忌惮?说到底,都是他放纵的,他也是帮凶之一,要不是皇宫实在不好进,他现在死了,也不利朝局,我真想也去他住的地方引个雷,好叫他清醒清醒。”
顾欢喜闻言,立刻提醒,“现在,他这么处理,也勉强算是清醒了几分,你可别再节外生枝了……”
许怀义不甘心的嘟囔了声,“谁知道哪天又糊涂了呢。”
顾欢喜瞪他一眼,“那你也不准再搞事儿,老老实实在家养伤,下个月就去羽林卫报道。”
许怀义悻悻然“嗯”了声。
“既然建兴帝快刀斩乱麻,没审没问,就将孟家处置了,便是不想有人再折腾,你若掺和,肯定讨不到什么好,要是你闲的难受,还是琢磨下立储的事儿吧。”
“立储?算了,那事儿更不能掺和,不是说,建兴帝交给内阁了吗,咱们等着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