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鲁五郎的报价真的很便宜,打包一律三折,父亲便答应了。
而如今,父亲居然以贵客的礼仪,接待这个昆仑奴。这真是活久见。
我们几人非常好奇,想去打探究竟,却通通被老仆周铭拦住了,说是我父亲有要事和这个昆仑奴商谈,暂不见客。
这周铭真是老糊涂了,我们是客人吗,我可是父亲的亲生女儿,又不是领养的那种,真是气死人。
可不论如何,周铭死活不让我们踏入父亲的庭院一步。
昆仑奴来的第十一天,所有谜团都解开了。
那天清晨,我的贴身侍女何文兰,告诉我,宗主有急事找我。我走入父亲庭院里的正堂,发现大师兄张仲坚也在。
老仆周铭看见我来了,便领着我们两人,走进父亲的书房,并掩门退出。
书房里,除了我们父女和张仲坚,还有一个黝黑的异族人,这应该就是那位昆仑奴了。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。
那昆仑奴一见到我们两人进来,便双手合十,向我们施礼。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佛门的见面礼,但也有样学样,向昆仑奴还礼。
“仲坚、染儿,和你们介绍一下,这是我的多年挚友菩提子,乃天竺佛门得道高僧。
我和菩提子虽然已多年不见,但一直互通书信。这一次,菩提子不辞辛苦,从天竺千里迢迢赴约而来。雷某感激不尽。”
“雷宗主言重了。”
眼前这个菩提子,虽然身着僧服,但额头上、手臂上烙有青色印记,类似现在的纹身。这是人贩给奴隶留下的记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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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奴隶能够成为得道高僧,想必已历尽沧桑。
菩提子转过头来,对我和张仲坚说道:“早就听闻大小姐国色天香,蕙心兰质,仲坚少侠武艺超群,义薄云天。
今天方知,见面更胜闻名。咸鱼宗有如此少年英雄,今后必定能蒸蒸日上,更上一层楼。”
“菩提子大师安好,晚辈有礼了。”我和张仲坚再次以中原礼节,向菩提子行礼问好。
我听了菩提子的话,心里美滋滋的。他说我“国色天香,蕙心兰质”,那是一点没错,他看人真准。
“今天一大早,特意让你们两人过来,是有些事情,该告诉你们了。这关系到我们咸鱼宗的千年兴衰大计。”
听了父亲的话,我和张仲坚不约而同相视一眼,脸上都有震惊之意,是什么关系到我们咸鱼宗千年大计。
“染儿,为父问你,一个武林门派想要长盛不衰,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
“高强的武功!”我脱口而出。
父亲摇摇头,说道:“不是!”
武林门派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武功?我疑惑了。
“巨额的财富!”“广阔的人脉!”“良好的口碑!”“美味的菜肴!”
我一口气连着蒙了四个答案,说到第四个的时候,连我自己都笑了。
“这些统统都不是最重要的。最重要的是顺势而为!”
“爹,什么叫顺势而为!”
“我举个例子。在很久以前,我们咸鱼宗有个仇敌帮会叫做鲜果帮。她们本非我中土门派,来自东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