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衍嗤笑一声:“皇兄若是怀疑,大可查去。要是没有别的事,臣弟先告辞了。”
郁衍正欲离开,郁殊又拦下他们:“老四是前日傍晚遇害,那时你在何处?”
他眸色稍沉,看向牧云归:“他又在何处?”
郁衍眼眸微动。
那时候,牧云归还没有回江都。
只是巧合吗,还是有人刻意为之?
郁衍头疼得越来越厉害,就连思绪都没有往日清晰,下意识抓紧了牧云归的手臂:“皇兄说什么呢,云归是我的侍卫,自然是跟在我身边。”
“是么?”郁殊又上前一步,冷声道,“此人是你的暗卫,听闻你从长麓回来后,便没再让他隐于暗处,而是天天带在身边,形影不离。”
“可据你宫中下人所说,前几日似乎没有人见到此人行踪。”
“……他真的在宫里么?”
郁衍身体忽冷忽热,若不是牧云归扶着他,他几乎要站不住了。
他甚至都没有心思想自己这是怎么回事。
郁衍深吸一口气,忍着眩晕感,勉强开口:“我的下属,我愿意如何使唤那是我的自由。倒是皇兄,老四尸骨未寒你便在他灵前如此冤枉于我……”
“接下来还想如何,将我下狱去审吗?”
他当然不敢将郁衍下狱。
郁殊神情阴晴不定,他冷冷看着郁衍,没说话,却也没让开。
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。
“大皇兄!”郁鸿快步跑过来,拉住郁殊的手臂,“大皇兄你别误会二皇兄,那日我们在母后宫里用膳,我看见他的侍卫了。”
郁殊眉头皱起:“当真?”
“我真的看见了。”郁鸿眼神真挚,认真道,“侍卫护送二皇兄来母后宫里,后来用完膳,他二人一起回去的。皇兄不信我吗?”
郁殊注视他片刻,叹了口气:“皇兄自然信你。”
他看向郁衍:“既然有老五替你作证,今日便罢,我还要去给老四上香,不奉陪了。”
他说完,越过几人,朝灵堂走去。郁鸿还想对郁衍说什么,却听得郁殊高声唤他:“老五,你与我过来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郁鸿撇了撇嘴,只能先跟过去。
身边的人相继离开,郁衍浑身一松,险些倒下去。
牧云归正想把他抱起来,郁衍拉住他:“云归……”
“主人?”
“云归,我想了一晚上。”郁衍脑中昏昏沉沉,他把脑袋靠在对方怀里,小声道,“两边我都舍不下,两边我都要。”
牧云归没听明白:“您在说什么?”
“……我可以护住他,也可以护住你,你要信我。”
牧云归:“?”
牧云归问:“他是谁?”
郁衍已经彻底烧迷糊了,不断重复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。牧云归心下无奈,把人抱上轿辇,扯过轿子里的毛毯把人裹起来。
又扭头吩咐人宣太医去寝宫。
郁衍听见太医两个字,瞬间来了点力气,恼道:“不要太医,要什么太医!我让你别叫太医,你怎么又不听话?!”
“……”牧云归被这人气得哭笑不得,道,“主人在发烧,别再说话了。”
郁衍反应比往日迟钝许多,茫然地眨眨眼:“……发烧?”
牧云归道:“您的风寒加重了。”
风……风寒?
不是怀孕吗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