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安第一时间看向褚北珩,见他微微点头后,才弯腰出去,站在门口守着。
青黛蓝釉担忧自家小姐要和一陌生男子独处一室,还有些犹豫。
盛星词一张脸严肃得很:“听话。”
两人这才转身出去。
盛星词关上房间的门。
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褚北珩。
盛星词走上前,严肃又认真,双眼中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她道:
“公子,你可还有力气解衣?”
褚北珩一双眼睛已泛着红血丝,他深深的看了盛星词一眼:“无。”
他的手脚仿佛失去了控制,升不起半点的力气来。
盛星词沉默一秒。
“我要褪去公子的上衣,以便施针,冒犯了。”
褚北珩的声音沙哑低沉:“多谢。”
时间紧急,盛星词也顾不得什么授受不亲了。
她解开褚北珩的外袍,便只剩下一亵衣,正要将亵衣也脱下的时候,褚北珩开口了,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“姑娘”
盛星词:“嗯?公子有事?”
褚北珩:“可否隔着亵衣扎针?”
盛星词语气严肃:“当然不行!”
他们对于下针有严格的要求,再加上他刚才出了一身虚汗,衣服上肯定也沾染上了,若是有什么细菌怎么办?
到时候细菌感染了,她去哪里找抗生素?
褚北珩迟疑道:“若是有人因此误会,姑娘的家人夫君可会因此心生嫌隙?”
他到底是怕自己会给盛星词惹来非议,更怕从此以后,他就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妄念。
盛星词皱着眉头。
“我自己都不在乎,你想那么多做什么?”
她管褚渊怎么想。
“再说了,你我不告诉别人不就好了吗?”
不说出去谁会知道。
褚北珩没再说话。
因为刚才他像个卑劣的小人,竟期待褚渊会知道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