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乌寿应声,立刻带着青龙卫去调查了。乌寿的速度很快,没一会儿便查明白回来禀报了:“皇上,是京都东郊的一座小山塌方了。”赫连戎倏地皱眉:“可有百姓伤亡?”乌寿摇头:“东郊僻静,并无百姓伤亡。”赫连戎这才松了口气,怨恨地瞪着赫连铮他们三个。算他们三个还有点良知,没有弄出人命。“查清楚是怎么塌方的吗?”乌寿这会儿也偷瞄了赫连铮他们三个,小声禀报道:“好像是有人用了火药,将山体炸塌方的。”赫连戎倏地眯眼,大喝道:“大声些,告诉在场所有人,那小山是如何塌方的?”乌寿明白了赫连戎的用意,便大声将刚刚的话再次禀报了一遍:“是有人用了火药,将山体炸塌方的。”乌寿这话一出,瞬间引得百官们议论纷纷。“竟然是用了火药!”“这应该不算天灾吧,这是人祸!”“看来是有人不希望皇孙殿下被立为皇储啊!”在场的官员们可不个个都是人精吗?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一个个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赫连铮他们三个。既然不是天意,而是人为,那肯定是三位王爷的手笔了。三位王爷也太狠了,为了阻止皇孙被立为皇储,竟然在祭天的时候闹事,还好没出人命,否则事情闹大,皇上肯定不会轻饶他们的。这些百官是很清楚,可底下的百姓就没那么清楚了。“明明是这祭天不对,上天发怒,他们怎么说是火药呢!”“刚刚皇上都派人去查了,就是有人用了火药,让山塌方,故意弄成天灾的。”“我看就是天灾,什么火药能让山都塌了,肯定是上天不同意这皇孙做皇储,所以生气了。”“我看也是,哪有立皇孙为皇储的,皇上又不是没儿子,那不是还有三位王爷在吗?”“既然老天都不同意让皇孙做皇储,那不如皇上从三位王爷中挑选一个重新册立皇储好了。”“是啊,三位王爷也不错啊,还是皇子,血脉跟皇上更亲近,皇上怎么偏偏就选了个皇孙呢。”底下的百姓说得那叫一个热闹,将赫连铮他们三人说得那叫一个开心,差点没心花怒放了。“会说话就多说点,让这老头子听听百姓的心声。”赫连钦咬着牙,从牙缝里蹦出这些话。赫连铮和赫连钧也都得意地笑起来。赫连铮给支持他的那些官员使着眼色。那些官员立刻会意,站出来道:“皇上,山体塌方并非儿戏,青龙卫未必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,万一根本没有火药,而是天惩,那天意不可违啊,还请皇上重新另立皇储。”有人开了头,立刻有官员跟着站了出来:“皇上,上天动怒了,这祭天仪式失败,天意不可违啊,还请皇上另立皇储。”“天意不可违,请皇上另立皇储!”这一个个的都像是长着一张嘴,用的都是同样的说辞,可把赫连戎气得不轻。端木筠妤也是黑沉着脸,很是心疼苏仁忠。她知道他在北魏的处境不好,可没想到他在北魏的处境如此艰难!此刻依照端木筠妤的脾气,这破皇储谁愿意当谁当,反正他们是不要了!端木筠妤是真想上前,拉着苏仁忠就走。可想到之前她承诺北魏皇帝的那些话,到底还是忍了。苏仁忠不容易,这老头儿也不容易,若是他们真的一走了之,那他也就真的只能被那三位随意摆布了。说来那老头对苏仁忠也算是真的不错了,哪怕为了报答他,他们今日也不能随了那三位的意。赫连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,他一旦倒了,北魏必乱。别说辞儿还有没有机会,那三个就能将北魏搅得天翻地覆!赫连戎深吸了口气,强行让自己情形稳定下来,瞪着那些官员道:“刚才乌统领已经查清楚,是有人用了火药,炸塌了山体,你们一个个都耳聋了吗?”一个官员故意道:“怎么会有人没事用火药去炸山啊,以臣之见,该不会是乌统领查错了吧,这肯定是天惩。”赫连戎阴冷地眯了眯眼,怒喝道:“既然你长着耳朵也无用,那朕看你这一双耳朵也不用了。”赫连戎说着又是一声大喝:“来人,将他这一双耳朵给朕割下来,祭天!”这活,乌寿可是很爱干的,谁让刚刚这家伙还敢说他差错了!乌寿拿着大刀,上前对着那官员的两只耳朵,就咔咔两下。“啊!”那官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两只耳朵就被切了,那尖锐的疼痛让他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叫声。乌寿提拎那官员的两只耳朵,直接丢到了祭台上。皇上可说了,割了他的耳朵祭天呢,可不得摆在祭台上吗?那官员颤抖着双手捂着自己两个血淋淋的窟窿,直接跌坐到了地上。旁边的官员见了,全都吓得不轻。就连底下的百姓见到这样的场景,也都吓得不敢说话了。赫连铮没想到赫连戎这么狠,再次示意他的心腹官员上前说话。那官员虽然害怕,不过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:“皇上,就算是有人用火药炸塌了山体,也该查明真相,臣以为今日祭天不易再举行,还请皇上择日再另行立储。”赫连戎被他这话给气笑了:“你倒是挺会说话啊,朕看你这一副舌头倒是挺适合祭天的!”赫连戎说着又看向乌寿。乌寿哪里不明白,立刻便拿着刀上前。那官员吓得半死,立刻跪下就大喊: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!”“聒噪!”赫连戎烦躁地怒喝一声,一点儿也不想听到这人的声音。乌寿上前,费了不少力才割了这官员的舌头,没办法舌头是真没耳朵好割,可费了他不少力。那官员被割了舌头,也跟之前被割了耳朵的官员一样,捂着嘴,一脸绝望地瘫坐到地上。乌寿将那块舌头也一并送上了祭台。众人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,全都吓得不轻。赫连戎浑浊的眸子扫过在场每一个人,大喝道:“朕看这祭台上还缺些鼻子,眼睛做祭品,还有谁想来!”:()为遮孕肚冲喜,发现夫君是孩亲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