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弋神秘兮兮地凑近轩辕湛:“那个给你下蛊的女人体内有情花蛊的母蛊,而丫头体内有情花蛊的子蛊,所以你若是跟丫头圆房,那个女人也会有所感觉。”
……轩辕湛听得一头黑线,无语至极。
这情花蛊到底是个什么邪门的蛊种,竟然还有这么恶心的关联!
刚刚燃起的小火苗,此刻已然像是遭遇了一盆冷水,悉数被扑灭了!
后山。
苏雪宁找到苏云安的时候,苏云安正认真地扎着马步呢!
听到脚步声,苏云安猛地回头,惊喜地看向苏雪宁:“姐姐。”
苏雪宁走到苏云安面前,爱怜地揉揉他的脑袋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苏云安收了马步,骄傲地抬了抬下巴:“我现在可会听声辨人了。”
师父和师叔的脚步声跟姐姐的可完全不一样,这竹屋就只住了这几个人,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!
苏雪宁笑了:“看我给你带什么了。”
苏雪宁说着将手里的布偶往苏云安面前晃了晃。
苏云安眸子倏地一亮,再次满脸惊喜地将布偶接了过去:“是母亲给我做的小老虎。”
苏雪宁拿了帕子出来,一边给苏云安擦着汗,一边解释道:“昨儿我回了大将军府,看到母亲屋里的这个布偶小老虎,就给你拿过来了,喜欢吗?”
“嗯。”苏云安爱不释手地轻抚着小老虎的脑袋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:“这还是我小时候母亲给我做的呢,之前我睡觉的时候一直抱着它,父亲去世的时候,我又伤心又害怕,晚上总是抱着小老虎哭。有次被母亲看到了,就把这小老虎拿走了。母亲说,父亲去世了,我该学着长大了,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依赖小老虎了。”
苏雪宁也想起父亲过世时的那段日子,她倒是没有害怕,只是伤心和彷徨。
不过父亲过世时,云安还不到五岁,当时父亲被送回来时又是那样的面目全非,云安会害怕太正常不过了。
可那时候的她只顾着自己伤心,却从未考虑过云安。
苏雪宁心疼地将苏云安搂到怀里,像他摸着小老虎的脑袋一样,摸着他的脑袋:“云安啊,你才七岁呢,还是个孩子。你可以害怕,可以伤心,可以依赖小老虎,也可以依赖姐姐和母亲。不管什么时候,姐姐和母亲都会是你的依靠。等你长大了,你同样也会成为姐姐和母亲的依靠。不用学着长大,你可以慢慢来。”
苏云安没说话,只是将脸埋在了苏雪宁怀里。
纵使没人瞧见,苏云安依旧倔强得不肯落泪。或许在他心里,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成长,他不该再像个孩子那样哭兮兮的。
“你想母亲吗?”苏雪宁知道他有些难过了,轻抚着他的后背问道。
苏云安没吭声,只点了点头。
“以后想母亲就看看这小老虎,等母亲忙完了自己的事情,肯定会再回来的。”
苏雪宁其实也不知道母亲以后还会不会回来,毕竟她没有了在东楚生活的这段记忆。对于她来说,现在的她和云安都是陌生人。
不过生活总是要抱有希望不是吗?或许哪天母亲就恢复记忆了呢。又或者即便她没有恢复记忆,她也会惦记着他们之间的亲情,忙完了会再回来看他们。
苏云安又点了点头,一手搂紧了小老虎,一手抱紧了苏雪宁。
姐弟俩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,感觉苏云安的情绪彻底稳定了,苏雪宁才跟他说起了苏霖远的事情:“苏霖远死了。”
苏云安震惊地猛地抬起脑袋:“苏霖远……不是去流放了吗?”